【星鬼】置换反应
《置换反应》
朱星杰×王琳凯
*长文预警！一次性完结
*严重ooc
1
这会儿高中刚放学没多久，朱星杰看了看时间准备从队里出来骑摩托车去附近的老小区巡逻。那片儿总是会有学生闹事，打个架什么的朱星杰上高中那会儿也去过，作为一个学生时代热衷逃课泡吧的人民警察，只要打架不打死打残的朱星杰都不会管。
负责隔壁高级校区治安的周彦辰总在朱星杰耳边念叨：“唉，我们校区的孩子走路都要看书，你们校区的小孩儿本来就皮，还遇上你这个不负责任的警察叔叔。”
而朱星杰的回应总是一挥手把周彦辰的警帽拍下来，然后一一列出这位操心的人民警察高中时代的各种行径，精彩程度令人咂舌。
把车停在小区门口后，朱星杰边吹口哨边徒步走进小区，往里走了个几十米后他看见停靠在路边的好几辆彩色自行车就知道要出事，连忙赶去凑热闹。
七八个穿着蓝白校服的高中生站在单元门口，不知道是哪一头先动了手还是先骂了人，两边莫名其妙就打了起来。
这打群架咋还带小姑娘来的？朱星杰注意到一个梳着脏辫的小孩儿。哟，打的够狠啊。
在朱星杰暗中观察正乐此不疲的时候，从单元楼里跑出来一个穿着相同蓝白校服的男生，手里还拿着啤酒瓶。朱星杰微微皱眉，他今天嫌麻烦就没换警服穿的便衣，要是去阻拦说不定会被当做神经病打一顿……而在朱星杰口诵心惟的时候，那个梳脏辫的小孩儿头上开了花。
啤酒瓶破碎的声音不大，但呼吸那一刻空气的所有人都安静了。
像是被点燃了引线，两边儿的人都有些急眼，纷纷往周围找砖头棍子，而小脏辫站在原地发愣，突如其来的见血想必让他有些吃痛。
朱星杰在心里骂了句我操，赶忙跑上去喊：“都别给老子动！警察！”
不知道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说了句：“什么玩意儿？”
什么玩意儿？？？果然不应该偷警服这个懒，见他们欲上来动手，朱星杰转头和小脏辫互相看了一眼，原来不是小姑娘是傻小子。
“咱俩跑吧。”
“我看行。”
然后朱星杰拉着小脏辫火速跑往小区门口，骑上小摩托呲溜跑了。
2
王琳凯看着手表开始倒计时：“5……4……3……2……1……”
等老师说完下课后王琳凯冲门口喊着：“老师再见！老师辛苦了！”
在他收拾完抽屉正准备走人的时候，经常一起打游戏男生走了过来：“小鬼，帮个忙呗。”
王琳凯说：“啥事儿？”
男生说：“有人约架，帮帮兄弟，算欠你的。”
王琳凯挑眉，心想反正回家没啥事儿就答应了。
出校门就骑着自己的小林肯，跟着同学去了附近的老小区。这车是他妈送他的，看了一眼路边停靠的几辆彩色自行车，王琳凯吹了几声欢快的口哨。
经常有人约架在这个老小区，因为这里住户少而且多半都是老年人，会有警察来巡逻但好像不太管事儿。
其实王琳凯也是第一次来，虽然他经常逃课泡吧还偶尔以顶撞老师作为乐趣，但他并不是通常意义上的坏学生，因为这小子还有个逆天的人设，他是个理科学霸……
七八个穿着蓝白校服的校友面对面，心里各自打着算盘，在对面带头的正准备开口的时候王琳凯做了个鬼脸。
“……”
“？？？”
王琳凯，你厉害……你真厉害。
不知道从哪忽然冒出了个人来偷袭了他，王琳凯的额头上开了花，血顺着下颚线滴到校服上，白色瞬间变得血红，蓝色也在顷刻间被染为了深红。
王琳凯紧咬后槽牙，摸了摸额头一看：“我操？”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那个从单元楼里拎啤酒瓶出来的男生。
在炸药即将爆炸的瞬间，一个男人出现在他们面前。王琳凯和他对视了几秒得出一个结论：这个男的长得好白好好看。啥？他说他是警察？假的吧。
等王琳凯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眼前这个男人拽着跑了，凉风吹上伤口的感觉还挺舒服的，坐上摩托才晓得这男的原来真是警察啊。
3
朱星杰出去巡逻不仅没穿警服还去凑高中生约架的热闹，哦对，还有，从那群高中生里捞出了一个小脏辫。
朱星杰现在正坐在医院里等他捡回来的小脏辫绑好绷带，心想这下周彦辰还敢说他不负责？
这时一双脚停在他眼前，朱星杰抬头，小脏辫原本束起的脏辫被护士散了下来，绕着额头一圈的绷带加上那双有些郁闷的小眼神，朱星杰不得不承认他这幅模样……很像高中时代的自己。
朱星杰站起来说：“小脏辫儿，你家哪儿呢哥送你回去啊。”
眼前的人先是一怔，意识到小脏辫是在叫自己后说：“我不叫小脏辫，我叫王琳凯。”
随后王琳凯脸上渐渐浮起了笑意：“哥哥你叫什么呀？”
朱星杰看小脏辫没事儿了就准备走人，然后回头对王琳凯说：“跟上，我叫朱星杰。”
4
王琳凯顶着绷带一个星期之后终于能拆了，这一个整星期他每天放学都绕远路往老小区那边走，可就是不见朱星杰。
王琳凯觉得按朱星杰那懒散模样，猫在小卖部里偷懒的可能性极大！王琳凯有些无可奈何，怎么会有这么怠惰消极的人民警察！
咬着笔头看天花板算算，他过几个星期就要月考了，王琳凯决定暂时放弃蹲朱星杰行动而是先准备月考复习，毕竟他是个即将高考的学霸。
王琳凯最近几天都被语文老师抓着刷语文题，他的一手丑字儿让语文老师不忍直视，在老师炽热的目光下王琳凯终于艰难的松口：“好吧，我练练字儿。”
其实王琳凯觉得自己的字还好啊，笔顺都对而且也有笔锋，只不过看起来不太妙………对不起，编不下去了……
语文老师形容王琳凯的字时用了乱麻这个词，精辟，王琳凯表示赞同。
月考要考两天，王琳凯终于考完试骑着自己的小林肯回家时发现自己的车铃铛坏了，他当即停靠在路边，作为一个喜欢按车铃铛的人，铃铛坏了是多么令人难过的事啊！这能直接影响到他骑车的心情！
王琳凯发闷了一会儿，正准备推车回家的时候有人用警棍敲了敲他的自行车把手。
朱星杰说：“这位小同学，违章停车是要罚款的。”
王琳凯抬头惊喜道：“杰哥！我都半个多月没见着你了！”
朱星杰不以为然的晃了晃警棍：“有车怎么不骑？喜欢推着？”
王琳凯指了指自己小林肯把手上的车铃铛，噘着嘴摇摇头说：“铃铛坏了，不想骑。”
“推着吧，我陪你回去，正好巡逻了。”
“好啊！”
5
朱星杰今天规规矩矩的穿上了警服，照例先去老小区巡逻，大老远就听见“叮铃叮铃”清脆的车铃声，朱星杰觉得他远远好像看见了小脏辫儿？他坐在小卖部里面和老大爷喝着茶，只见王琳凯嗖嗖的从他眼前闪过，过了几分钟又嗖嗖的骑出小区。
……这小孩儿练起飞呢？
之后连着一周朱星杰都能边跟老大爷喝茶边看王琳凯实时上演老小区版“速度与激情”，那车铃声叮叮当当的就没停过。
小卖部的老大爷听见远远传来的车铃铛声就忍不住和朱星杰说道：“你看看这些小年轻啊，真该让你们这些人民警察好好管管。”
朱星杰嘴上附和，是该好好管管，这没事儿老按车铃的毛病哪儿学来的？
偶然一次路过校门口巡逻的时候朱星杰听见几个学生在谈论月考时间，难怪这几天都没见着小脏辫儿了，应该是准备复习去了吧。
月考第二天，朱星杰单手插进裤带里在保安室里跟学校门卫唠嗑，等他精确的看见王琳凯把车停在停车场的哪一排之后一直和门卫唠到上课，自然而然的进了学校遛弯儿。
他慢悠悠走到王琳凯的小林肯前微微一笑。
车铃，猝。
朱星杰远远望见王琳凯骑着车在路边停住，下车后对着车把手发愣，朱星杰笑的眼睛弯弯，他这天特意没骑小摩托，就在路边等着偶遇王琳凯，于是他漫不经心的走过去敲了敲快被王琳凯看出洞来的车把手。
王琳凯呆呆的抬头，仿佛刚才失落的不是他一般，在对上朱星杰双眼的那一瞬间傻傻的笑了起来。
原来这么喜欢车铃铛啊。
过两天给你买个更好的。
朱星杰忽然感觉王琳凯这个模样不像那天打架的小脏辫儿，或许他本身就不是那样吧，朱星杰心想。
6
周彦辰对于朱星杰坑蒙骗高中生的行为嗤之以鼻。
就差拐了。
周彦辰双手在走神的朱星杰眼前晃了晃：“喂喂，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高中生应该还没成年吧！”
朱星杰看了周彦辰一眼，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
周彦辰：？？？？
在更衣室里换警服的时候朱星杰摸了摸衣袋，在里面发现了王琳凯车铃铛里的金属条，他内心忽然起了一丝愧疚，于是计划了一场偶遇。
朱星杰一路陪王琳凯走进小区，他们家单元楼是最里面一栋，所以一路他都是边推车边叽叽喳喳的止不住嘴，朱星杰听的还挺乐在其中，听王琳凯从学校讲到游戏，再讲到自己的车铃铛……
“唉杰哥，你说我刚换的车铃怎么就坏了呢，真是无良奸商。”王琳凯叹气。
提到车铃朱星杰就有些心虚，轻轻点头有一句没一句的附和。
虽然线和绷带都已经拆了，但结痂的伤口还没那么快好，王琳凯单手推车另一只手没事就去抠两下，边抠还边伴随“嘶”的声音。
朱星杰看了一眼，把王琳凯的手拉过来打了一下：“手痒是吧？推车都不自在。”
王琳凯说：“伤口痒啊，杰哥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
朱星杰笑了一声，：“谁让你去打架的？活该，过来我看看。”
王琳凯乖乖把头凑过去，朱星杰轻轻摸了摸，顺便在王琳凯额头上弹了个脑嘣儿。
我操！朱星杰弹我脑嘣儿？难道我小鬼不要面子的吗，让我看看周围有没有认识的人，嗯，没有。
“哎呀！杰哥我疼！”王琳凯伸脚把车架一踢，停靠在墙壁就往朱星杰身上黏。
朱星杰下意识伸手接住了往他怀里钻的王琳凯，小孩儿软乎乎的，今天有点不想换衣服。
王琳凯笑嘻嘻的看着朱星杰笑，有点儿傻。
朱星杰咂咂嘴把被王琳凯丢在墙角可怜的小林肯推到单元楼口。
“那杰哥我上去了啊，今天谢谢了！”
“诶你等等。”
朱星杰叫住王琳凯，从衣袋里掏出了一盒药膏丢给他：“拿着，我们局法医开的，去疤快。”
让……法医开药？我杰哥贼牛逼。
王琳凯抱着药盒看了看：“特意给我开的？谢谢杰哥！我肯定每天都涂！”
说完就噔噔噔的跑上楼。
7
周彦辰和朱星杰下班了，在队里俩人坐在办公椅上背对背咸鱼瘫。
一段沉默后，周彦辰说：“好无聊。”
对面的朱星杰伸长了手在办公桌上摸了摸，拆开一根棒棒糖叼在嘴里：“吃饭去不。”
闹钟响了七下，周彦辰看了眼时间后双腿在办公桌上一蹬，整个人瘫在办公椅上滑到朱星杰面前说：“咱俩泡吧去呗，顺便看看有没有碰见黄赌毒啊。”
“哪个吧？”
“苏荷。”
朱星杰没看他：“就你？还碰黄赌毒呢，不说实话小心被人打死。”
周彦辰的满腔热情瞬间被朱星杰打回原形，这个场景仿佛能看见他们俩中年以后，每天下班互相补刀吐槽的日常。
“好吧！”周彦辰在朱星杰面前只有胡说八道的时候才会显得异常敬业，三句不离本行，由此掩盖自己的心虚。
“是我朋友新开的，主唱今儿临时请了假，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的就打电话给我了。我想了一大堆也没想到合适的，你说他要是想砸店啥的我还能给他喊几个主力去……”
朱星杰真想一警棍撬开周彦辰脑壳看看里面是什么填充的，不着调的时候怎么比他还厉害。
进进出出的每位充满朝气的人都是满身酒气，朱星杰换上简单的牛仔衣外套，踩着蓝色匡威跟周彦辰一起坐在吧台。与平时穿警服的气质瞬间不同，说起来他高中时期也玩儿乐队的，和周彦辰也是那时候认识的。
酒吧的音响并不哄闹，可音浪竟还是震的人民警察朱星杰有些耳膜疼，简直不可思议。
在昏暗的灯光下朱星杰白的发光，被周彦辰强行打了些定型水的头发变得有些炸毛，像极了他高中时代站在舞台上表演的造型。用周小花同志的话来说，就是去每个一个地方都应该融入那个场合才对得起我们人民警察的职业！
呵呵，朱星杰嗤之以鼻。
受不了周彦辰的死缠烂打，朱星杰答应帮他朋友的忙去临时救场。黑色的耳夹让他还没完全长死的耳洞隐隐有些作痛，他摸了摸耳垂，从进警校到现在参加工作怎么说也有五年了，自己不碰乐器也两三年了吧。
“彦辰！”大老远跑来一个跟他们差不多大的男生。
那个男生兴冲冲的看着朱星杰，问周彦辰：“他就是星杰哥啊？”
周彦辰说：“对对对，诶你过来我跟你说啊……”
“行了吧你，什么时候上？”朱星杰打断了周彦辰准备的天花乱坠无脑吹，后一句是对这个极其热情且非常自来熟的男生说的。
他乐呵呵的说：“我看你这造型就挺好看，直接上吧，后台在那边。”
朱星杰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了一眼，点点头：“行，不麻烦你带路了，你陪着花儿吧。”
“好好好，谢谢啦！”男生连忙点头。
和后台的乐手们熟悉了一下之后，以前在乐队的那种熟悉感和上台表演前的紧张感一并涌出，这些感觉已经很多年没出现过了。朱星杰手心出了些汗，上台表演有点儿艰巨啊……朱星杰擦了擦手汗接过贝斯手递来的话筒。
贝斯手说：“别紧张，我们会配合你。”
以前这些话是他用来安慰新成员的，朱星杰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五年前……他浅浅的朝贝斯手笑了一下：“好，谢谢。”
在舞台上灯光调成深蓝的昏暗，与朱星杰的牛仔衣还有蓝色匡威融合，像身处大海一般，耳边仿佛有潮起的浪啸和海鸥的啼鸣……
8
王琳凯的伤终于好了，对此他坚信是朱星杰让法医的药膏起了很大的作用，他一定要强调一遍：这是朱星杰为了他特意让法医开的，嗯，法医。
放学他坐在网吧打游戏的时候，前段时间让他帮忙打架害得他“头破血流”的朋友来了：“小鬼，真不好意思啊，晚上有空吗，请你喝酒。”
王琳凯嘴里还叼着泡面叉子，手上没停，抬头看了一眼：“啥，喝酒？我不会，哎呀你别太在意了，不就被砸了一下吗，你看我这都好透了！”
男生的态度十分决绝：“那不行，是我喊你帮忙才害得你受伤，我还喊了其他人，就当一起玩儿了？”
王琳凯扫了眼时间，晚上六点二十。
“行，正好我饿了，七点苏荷见？”
饿了……？小鬼你电脑桌上还有两盒刚吃完的泡面盒……
“行！门口等你啊。”
男生走了没多久后王琳凯也下了机，回家把校服换成了红色连帽衫，想了想又把脏辫全束起来，戴了顶同色鸭舌帽才出门。
被朋友领进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拼酒了。
我靠这场面我第一次见，贼新鲜。
王琳凯大概是一干人等中唯一清醒的小孩儿了，他大概环顾了一下四周，从他们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舞台，不过今天的乐队出场似乎晚了些，已经有许多人在舞台下徘徊了。
在舞台灯光熄灭再重新变为昏蓝的那一刻，一股浓烈的酒气窜进他的鼻腔，王琳凯回头用眼神谴责了一番他那一群正在傻乐呵的智障朋友们。
当王琳凯视线回到舞台时，他呆滞了，有那么一瞬间他变得迟眉钝眼，紧盯着舞台上那个人。
朱星杰啊，平时正正经经的人民警察怎么还有这一面呢？王琳凯忍不住笑了。
9
Ce Frumoasa E Iubirea熟悉的前奏响起时，朱星杰微微低头，这首歌是罗马尼亚语，当初学了半个月才学会。他一直很喜欢这首歌，只不过一直没机会唱，也没找到属于这首歌合适的听众。
没想到会在酒吧的舞台上唱出来，挺巧。
春天离跨进夏天就差一步，空调冷气对着朱星杰脖子吹，乐手们偶尔会和他有眼神交流，他们配合的很好。不过有那么一刻朱星杰觉得自己好像想到了王琳凯，那个一头脏辫的小孩儿，现在不知道在干什么。
每一分每一秒都涂成了玫瑰色，爱情多美啊。
当你的一语成箴时。
朱星杰真的看到了王琳凯，他就站在聚集在舞台之下的人群之中，灯光把王琳凯的眼睛映成了深蓝色，很温柔……可王琳凯玩味的笑在这份温柔上又平添了一丝痞气的意味。
搞什么啊这小子，朱星杰在下台前看了他一眼后忍不住失笑，心想这波歌没唱亏，眼前这个人就是最合适的听众。
10
王琳凯坐在吧台有一搭没一搭的用腿在朱星杰膝盖边蹭。
朱星杰问：“你跑酒吧来干什么？成年了？”
王琳凯在两位人民警察面前怂了，默默缩回腿：“还差几天……杰哥你唱歌真好听！”
周彦辰在旁边乐的露出大白牙：“肯定是跟朋友来的，而且孩子乖着呢，没喝酒。”
“就是啊杰哥！不信你闻闻。”
朱星杰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接下周彦辰和王琳凯的连环解释，只好作罢：“你朋友们呢？”
王琳凯指了指远处：“都倒那儿了。”
两位人民警察同时扶额，朱星杰起身说到：“走吧，我送你回去。”
周彦辰说：“很晚了，你先送他回去吧，这些小孩儿我来解决。”
解决？用这个词没问题吗？王琳凯再一次对眼前的两位人民警察有了新的见解。
“嗯，那辛苦你一趟。”
朱星杰带王琳凯出了酒吧，室外的凉风和冷气不同，吹的让朱星杰一哆嗦，王琳凯很快把自己的鸭舌帽摘下来扣到朱星杰脑袋上。
朱星杰心跳快了几分后他在心里掰了掰手指，王琳凯快高考了。
于是朱星杰问：“你高考志愿想好了吗？”
王琳凯踩了脚朱星杰的影子，顿了顿说：“想好了。”
“哪儿呢？”
“北京！”
二人靠路边走着，他们的身影被暖黄色的路灯拉到很长很长，随后朱星杰继续说：“我也该写调职申请了。”
王琳凯问：“哪儿呢？”
“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呗。”
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预示着覆水难收，爱情多美啊，万无一失的心动了。像是见到布莱斯·罗斯基的第一天，放逐茫茫人海的第一眼，他跌落进你的视野。
“朱星杰！你别跟丢了！”
随后朱星杰牵起王琳凯的手说。
“走了。”
“咱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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